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記憶中,我曾夢過那條老街,那時一張張老舊的人力自行車還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在路上匆忙走過,年幼的孩子還在街邊嬉戲玩鬧,年輕力壯的成年男女搬運着種類繁多的貨物,年邁的老人三五成羣的在牆根的屋檐下擲着骰子,玩着橋牌,一聲聲吆喝還回蕩在我的耳邊,一點點的印記卻已在記憶中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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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2張

謝師傅的理髮室,招牌已經褪色,看不出名字。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3張

謝師傅1971年開始理髮,至今已經四十多年了。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4張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5張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6張

謝師傅手中的吹風機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可謂“古董”。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7張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8張

謝師傅介紹,理髮的孩子是她看着長大的,從小就在她這裏理髮。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9張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10張

謝師傅的理髮室,男女老少的顧客都有,大家都信賴她的手藝。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11張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12張

四十多年的理髮椅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13張

梳頭髮刷子毛都已經隨時間變短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14張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15張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16張

四十年陪伴謝師傅的理髮工具,剃刀從很厚變成很薄,凳子也從新到舊。

在昭通牛角灣的一個小巷中,沿着小道走入小巷深處,曾經的街邊小攤已成為間間門鋪,但是,那最初的老行當技藝還一直延續至今。這是一間不足30平米的門鋪,門口的招牌都已經褪色得看不出名字,她就是40多年的活招牌。一張老舊的理髮椅就放在店中央,兩面寬大的鏡子相對而鑲嵌在牆壁中,牆邊還放着一排小凳子,供等待理髮的客人們暫坐,泛黃的瓷磚述説着這些陳舊技藝,瓷磚上的一縷縷斷髮回憶着這些古老技藝的傳承。

這間店是主人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謝師傅告訴我們她理髮已有40多年了,國營改制,上門理髮的全是老顧客,老中青的顧客都有,只要他們能説出的樣子,謝師傅都可以剪,有的顧客從小就一直在這剪頭髮,剪了40多年。南門、機場那邊的老顧客都會打車過來,生意很好,特別好的時候一天可以收入好幾百,她説本來就有退休工資,理髮是不捨得丟的老手藝,也是“混日子”的方式。

71年的昭通帶着最古樸的美,國營的理髮店裏迎來了一批新學員,這些不足18歲的稚嫩臉龐帶着不願的神情,幼小的心靈帶着一絲絲擔憂。在這個理髮會被看不起的年代,28個孩子開始了3個月的基本功練習,教他們的老師都是外地請來的剃頭匠,謝師傅就是這些孩子中的一個,她接下了老師手中的推剪和剃刀時就開始了她的理髮生涯。謝師傅一開始就在黃演街的前進理髮室,一剪就是30年,之後到了西街的人民理髮室,幾經輾轉,在國營改制後的謝師傅就用自家的店面開起了自己的理髮室。

雖是毫末技藝,卻是頂上功夫,理髮也不是這麼簡單的,過去的剃頭匠都要必備10般技藝:梳、編、剃、刮、掏、剪、染、補、結、舒,現在懂得人也不多了,也就沒這麼講究了。特別是刮臉,不僅要颳得乾淨,而且還要舒服,先在臉上抹上一層肥皂泡沫,再用刮鬍刀將表面的鬍鬚刮乾淨,然後用熱毛巾熱敷一段時間,最後再用另一種刀具將鬍鬚根部做更細緻的清理,這樣刮完之後,通常三四天摸不到鬍子茬,非常乾淨,而現在的刮鬍手藝已經大不如以前,通常第二天就能摸到胡茬。“這些技藝現在都沒有人學了,也沒有人願意學了。”謝師傅微笑這告訴我們,她收過3個徒弟,之後她也不想再教了,接着謝師傅向我們展示了她用了幾十年的理髮工具,3把老式電推剪,1把謝師傅的老師就開始用的手動推剪,一個吹頭髮不會發出聲音的吹風機,4把原本很寬,時間久了已經磨薄了的剃刀,看見這磨薄的剃刀,謝師傅笑着説:“這都是她的老夥伴了,真是鐵棒磨成針呀。”謝師傅的店還延續着以前剃頭店的擺設,傳承這古老技藝的魅力。

“操世上頭頂大事,理人間萬縷青絲”古老的技藝還在心裏,十指的温柔還在延續,細緻的活兒還在傳承,這些“老土”的技藝都快消失,當年的髮型已被五顏六色的新鮮髮型代替,但不變的是老匠人對生活的嚮往,執着和對往昔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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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18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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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21張
在記憶中褪色的老行當—剃頭匠 第22張

圖片/陳顯澤 王凱 配音製作/王凱 圖文編輯/金昌文 辛樂一 張紹珊